可命在旦夕,自己留着宝贝又能有什么用?
以他现在的状况,根本不可能再次启动世虹阵。
命没了,一切就都没了。
白临轩也清楚胡崇启为什么磨蹭这么久,他就是要让自己开口……伪君子惯用套路。
倒也不是因为礼义廉耻。
胡崇启这种牲口,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的道德羞耻。
如果不是担心自己损坏世虹阵,他早就动手抢了。
自己一个将死之人,他随手一剑就可以结果。
杀了自己,神不知鬼不觉,胡崇启只会更加方便。
毕竟,世虹阵是白家的宝贝,是父亲的宝贝,三姨娘可能被连累。
果然。
胡崇启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,露出一抹令人作呕的笑意。
呵呵……
狼子野心,你终于如愿了。
“成交!”
“不过我留个字据,证明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,免得连累了姑姑……虽然,我和姑姑关系也一般,但毕竟都姓胡。”
胡崇启点点头。
说起来这个姑姑,小时候对胡崇启确实不错,经常买糖葫芦吃。
但后来好多年一直很生疏,姑姑嫁到京都,打心眼里有些瞧不上胡家,饭桌上连爷爷都敢顶撞。
姑姑再次亲近父亲,亲近胡崇启时,他已经小有名气。
豪门大户这些事情,也并不新鲜。
先敬罗衣后敬人,世人皆如此。
自己没有崭露头角时,就连父亲这个亲哥哥,在姑姑的眼里,也不过就是个小地方的泥腿子,高高在上的京都人,和父亲说句话都是恩赏。
别说父亲,哪怕是爷爷,也得对姑姑客客气气,就因为姑姑的夫家是京都白家。
白家,就是姑姑身上的罗衣。
事实上,姑姑这件罗衣确实得到了胡家上上下下的敬畏。
每次回家,爷爷都要召集胡家上上下下回来,提前在府邸门前等待,府里杀猪宰羊,姑姑长大的小院子更是次次翻修,连地砖都不允许有污垢。
胡崇启成了这一届学宫最强弟子,未来前途肉眼可见的光明,这种天才一定会被朝廷重用,未来的成就甚至可能不弱于如今的白家。
这时候,胡崇启反而成了胡家的罗衣。
特别是父亲。
因为胡崇启,父亲这个从小就不被待见的庶子,就连大伯都恭恭敬敬,礼遇有加。
所以,胡崇启和姑姑关系真的一般。
他都能想得到,一旦自己出现什么意外,父亲在胡家的地位立刻会一落千丈。
“字据?”
“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情况?我哪里去给你立字据?”
白临轩恨不得一口咬死胡崇启。
高闲路也是个废物,当初你怎么就不能直接打死这个畜生。
等到了第四区,你一定是一具尸体。
你活不久。
在白临轩眼里,胡崇启相貌狰狞,那张脸像一条浑身写满了肮脏的腐烂臭鱼。
字据!
他想破脑袋,都没想过立字据这种事情。
……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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