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多说什么。
他抬了抬手，分身们便已经动了手。
就在那早已蔓延开来的绝望笼罩之下，少年们毫无抵抗能力地，在东方朔分身们的手中，一个个死去。
从此刻开始，他们也永远地闭上了嘴巴。
“恶贼，你既然都是要杀他们的，又何必跟他们说这么多呢？”
此时，玄中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东方朔微微回头，回答道：“杀人很容易，但让他们的魂魄如何向阎王爷谢罪，这才是一门技术活。”
“杀人就是杀人，你这恶贼还一套一套的。”
玄中双手抱胸，倒是并不在意东方朔的这番说辞。
而此时，小丫头忽然动了身。
东方朔看着她朝前走去，最终来到了那跟屁虫的身旁。
她站着沉默了许久。
“大哥哥，把他们都埋了吧。”小丫头回头，看向了东方朔，“就像他们对那些死去的人所做的那样，给他们也立个碑吧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
东方朔点头。
不过这些事情，当然也不需要东方朔亲自动手。
分身的时限才刚过了一半，自然而然的，掘墓的任务也就落到了这些分身们的身上。
分身们一边掘墓，一边询问着这些少年的名字，又一边打磨、雕刻着墓碑。
不过，此间小丫头讨要来了一块墓碑，亲手在墓碑上刻下了一个名字。
东方朔来到小丫头的身旁，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。
蛮纪云。
“这个名字好奇怪，你在给谁刻墓碑？”
东方朔看着名字，便问道。
这个村叫王家村，所有的村民都姓王，理所应当这些少年们也不例外。
正因如此，蛮纪云这个名字，自然也令东方朔感到疑惑。
小丫头停下了手，但只是顿了顿后，便又继续了。
同时，她向东方朔回答道：“是一个在战争以前，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跟屁虫。就是刚才向你承认，靠近我是为了巴结村长的那个孩子。”
“你这口吻，怎么和大人似的，你应该也不比那个人大多少吧？”
东方朔笑了笑。
小丫头点了点头，却没有多说，而手中刻字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。
而后，东方朔又扫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，问道：“那么，那个少年他叫蛮纪云，是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小丫头点头。
东方朔又问：“你为什么要为他刻墓碑？或者说，为什么偏偏只给他刻？”
“因为……他不太聪明啊。”小丫头微微一笑。
笑容之中，却莫名露出了几分酸楚。
东方朔疑惑道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他向你承认他是在巴结村长，还骂我白眼狼，因此我一定会恨他，并且永远都不会因为没有替他向你求情，而感到愧疚。”小丫头的话说到这里，忽然停顿了一下，随后才又接着说道，“本来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“本来？”
“他不知道的是，我阿爹不止一次和我讲过他爹的事迹，他爹是在年轻时候隐居到这个村子的，所以哪怕全村的孩子都在欺骗我，蛮纪云也不可能欺骗我，他根本没有必要巴结我爹。”说到这里，小丫头停下了手中的活，看向东方朔道，“甚至我爹还说过，要是我能长得漂亮些，能嫁给阿云就好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，那蛮纪云不简单？”
东方朔眯了眯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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