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已料到这个场面。
裘徳海见她光明磊落,落拓自然,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,不由松了口气。
当日应卯后,苏希锦打算去史馆验收史书,这本《资治通鉴》由他们二十一人,编撰了快一年,已完成了大半。
苏希锦每次提到这名便觉心虚,深觉唐突了这名字。可又不好找周武煦重新赐名。唯有慎之又慎,交上来的稿子过了一遍又一遍,才觉心安。
正阳门外,韩韫玉紫袍加身,玉带束腰,金鱼袋点缀,端的是玉树临风,艳郎独绝。
“还是你们紫服华贵些。”苏希锦道。
韩韫玉含笑问,“你喜欢紫色?”
苏希锦摇头,他穿紫色华贵,看起来更有人气。穿红色就像神仙落入青楼,不畏红尘,坚贞不屈。
韩韫玉哪知她心中所想,自车中拿出一物交与她。正是邱筠筠所说的大理寺笔记。
“今日可还习惯?”
“习惯,”苏希锦道,“院内皆是些爽朗之人。”
他勾了勾唇,“大理寺掌刑狱,与刑部对接,审百官与重大徒刑案件。在里面如鱼得水,畅谈自如之人,岂是些简单的人物?”
苏希锦愕然,方才院内几人爽朗大方,她竟一点没看出来异样之处。
看来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。
“寺卿鲍大人端方秉直,为人公正而不失圆滑。圣上常赞之。”
韩韫玉邀她上车,“师妹或可向他多学习。”
“受教了,”苏希锦顺势上了马车,这才想起不顺路,就要退下去。“我还要去史馆一趟。”
他拉住她,示意凌霄转换方向。上了车,哪有下的道理。
“少卿这个位置,朝中许多人惦记,师妹可知陛下因何属意于你?”
他跟祖父是不希望她接手的。
“因为我公正无私?陛下信任我?”
“此其一,其二是你家世简单,与朝中利益少有瓜葛。”
说白了就是让她当打手呗?
周武煦可真看得起她。
韩韫玉眸子里少见有忧光,翰林院清贵简单,她在那个位置随意蹦哒,不会有人拿她怎样。
大理寺水深,各方阵营利益牵扯,盘根错节,非长袖善舞之辈所能胜任。
尤其是当前储君未定,这里就成了战场。
“你与师父不想我任职大理寺?”
他垂头看来,目光微柔,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若要往上爬,迟早会有那么一天,总归有他们在,就能保她平安无恙。
苏希锦撇嘴,她倒是想外任,可周武煦不肯。
他忍不住笑了,如百花盛开,惊艳绝伦。
“会有那样一天,只怕过程不如你意。”
苏希锦道,“只要结果是好的,过程艰辛点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他手指微顿,似是听进去了。
史馆内,苏希锦将所有文卷验收,然后留下窦勇,玩笑般道,“窦大人将本官夸得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倒令本官心虚不已。本官年纪轻轻,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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