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làng拍得很郁闷，只想早点结束。
等到了第二组，公园场景，马川试拍了几张，发现效果不好，果断叫停。
“怎么了，怎么了？”马宁看着马川，一脸不解。
马川点了根烟，扬了扬下巴，“你俩这状态不行，喏，给你们15分钟，去那边培养感情。”
程làng皱着眉头找了把椅子坐下来，一条腿随意地搭在膝盖上。李泊桥也跟了过来。
两人一人点了一根烟，闷声不语地抽，烟雾在两人中间jiāo缠在一起，慢慢宕开，飘散。
这一组照片按说也不难，就是情绪要到位。每一张都得笑，还得表现得很亲昵。
情侣照这点要求也不过分，就是让这两位做，有点难为他们了。
李泊桥瞧了眼程làng，又看看远处的马川说：“配合一下，马川挺辛苦的。”
程làng这天头一次正眼瞧李泊桥，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，只是没说。
程làng想，又他妈是15分钟，15分钟够我把这人揍一顿了吧。
我的心太乱
两人既然把话谈开，余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。
两人坐在公园长椅上齐看镜头，笑出整齐的牙齿，弧度保持一致。李泊桥左手拄着膝盖，右手轻抚在程làng脸上，大拇指摩挲着他。
密林深处，两人手挽着手相视而笑，李泊桥单手插在裤兜里。
“等下，这张，你们二位要深情对望，深情还懂啊？”
程làng和李泊桥努力做出深情的表情，结果摄影师不认可。“自然点，拜托！”
程làng和李泊桥对望了一眼，调整情绪。
深情？深情这东西有什么难？本来就满腹深情啊，只是想不想流露。程làng歪着脑袋看向李泊桥，李泊桥温柔地看着他，满目缱绻，无声又无息。
“很好，笑！”马川端着相机。
李泊桥的嘴角慢慢弯起来，璨亮的眼睛会讲故事，能滴出水来。程làng忽然也笑了，笑得和煦，如五月清风。
“OK！”
程làng松开李泊桥的手，忽然有点羞涩。马川摆的这什么狗屁造型，跟拍婚纱照似的。
尴尬死了。
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，拍完这张照片，两人之间的隔阂仿佛一下子消失了。忽然都变得自如起来，也不紧张发抖了，也没那么生硬排斥了。
马川让李泊桥和程làng坐在湖边的实木栈桥上，把裤子挽起来踢水，他到远处借花丛取个前景。
两人穿着情侣格子衬衫，鞋子一脱，牛仔裤裤角往上一挽，齐齐坐在水边。九月天秋高气慡，水有点小凉，程làng脚丫子刚伸进去，就“啊”了一声。
李泊桥问：“水凉？”
程làng忽然想搞恶作剧，他猛踢了一下水，水花飞溅到李泊桥的腿上，裤子上，程làng抿着嘴坏笑。
“凉不凉？”他挑衅地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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