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意地说道。
“哎呀妈啊,王草长这样?”过去谁会仔细看那个又脏又臭脸上脏得像小花猫一样的小脏孩儿呢。
“别闹了,快放桌子吃饭。”
今天的晚饭没啥特别的,一盖帘子粘豆包、酸菜土豆条汤、芥菜疙瘩,唯一称得上是调味品的东西是在炉子上烤过又搓碎的辣椒。
做为一家之主,马占山的碗里有一勺白糖,别人是没有的。
马占山把自己的白糖分了一半儿到王草的碗里,“拿这个沾粘豆包吃。”
王草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,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。
王大酒包家实际不缺“好东西”,只是好东西轮不上孩子们,有钱的时候别人家舍不得买的烧鸡他们舍得买,别人家过年的时候才舍得买的糖块他们也舍得买,供销社里有啥好东西,他们都舍得花钱,去酒席上蹭吃蹭喝也能拿回些折箩,只是这些东西,到不了孩子们的嘴里。
“这粘东西不好消化,你别让她吃了,我锅里熬着粥呢。”葛凤芝站起身去外屋地盛了一碗小米粥,粥里还有一个鸡蛋,“孩子,吃这个。”
“妈,你伺候月子呐!”马宏生稀奇地说道。
“小孩儿的脾胃啊,比月子里的人还弱呢,得一点儿点儿养!像你呢!吃个铁疙瘩到肚子里都能消化了。”葛凤芝瞪了他一眼,“吃吧孩子。”
马占山瞧着低头乖乖吃饭的王草,连叹了好几口气,王大酒包啊,也是村里的老大难问题,过去生产队的时候他打也打过骂也骂过,罚也罚过,原来还管用三天,后来啊,就管用半天。如今家家户户分了地,他也成了村长,对王大酒包更不好管了。
这孩子啊自己家又能留几天?唉,作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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