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座大宅,他很兴奋,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新鲜。那天,陈伯也是这样指挥工人们给喷水池做清洁,看到他恭敬道:“陶先生。”
但是陶蘅看得出,陈伯对他只是表面上的恭敬,内心是冷漠的,不过陶蘅不在意,从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秦文远的态度,而现在,连秦文远的态度,他都已经不在意了。
陶蘅想得出神,手突然被秦文远抓住,“在想什么?”
陶蘅下意识想把手抽走,但忍住了,回他:“没什么,想起了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,他们也是这样给喷泉池子换鱼的。”
秦文远朝外面看了一眼,又听见陶蘅说:“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吗?”
秦文远想了想,说:“去年的五月六号。”
他没记错。
陶蘅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,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秦文远这个人,不,应该说,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。
陶蘅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,仿佛这么多年的倾心相对,到头来就只是一个笑话。
厨娘把吃食送上来,陶蘅低头吃东西,左手仍被秦文远握着。
秦文远握着他的手捏了捏,说:“怎么这么凉?”
他吩咐佣人,“上去拿件衣服下来。”
陶蘅想说不用了,秦文远已经坐到他身边,拥着他说:“不舒服一定要说,不许一声不吭。”
他捏了捏陶蘅的后颈,又揉了揉他的耳垂,轻声道:“你新节目快要录制了,不能生病。”
陶蘅闻言猛地想起来,离他签节目的合约已经过去了快要两个月,当初节目组那儿的确说前期准备需要一两个月,但他到现在并没有收到通知说要录制。
对了,没收到通知不代表没通知,也可能是没通知上。
他的手机早就被秦文远断了,收不到通知才是正常的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问秦文远。
“郑明给我打过电话了。”秦文远说,“下周一录制,到时候我让人送你过去。”
陶蘅点了点头,没说什么,心里却在为终于不用整天闷在这个牢笼似的大宅子里而感到高兴。
佣人将他的外套送过来,他正要接,被秦文远拿过去,帮他披到肩膀上。
饭快吃完的时候,秦文远突然对他道:“我跟沈祁然已经没什么事了,他不会再出现在这儿。”
陶蘅抬头看他,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极其认真,才意识到,他是在跟自己解释。
陶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,秦文远什么时候擅长于跟他解释了?
他放下筷子,十分郑重地对秦文远道:“秦文远,你跟他怎么样,跟我没什么关系,不用跟我说的。”
秦文远不赞同道:“要说的。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跟别人上床。”
陶蘅放下筷子看着他,“你答应了就会做到吗?”
秦文远似乎对陶蘅对他的不信任感到不满,皱了皱眉,道:“你不该怀疑我,陶蘅。”
陶蘅不置可否,只说:“那就让我看看吧。”
说完他站起来,离开了餐厅。
一周后,陶蘅参加新综艺的录制。
在家里关了这么久,陶蘅以为自己会很期待出现在公众面前,然而并没有,面对黑洞洞的摄像机镜头,他竟然感觉到了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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